(2010-03-23 21:14:51)
焦虑及讲个好故事
当我赶到达尔文厅的时候,张老师和B、C、E已经在谈话,我说:“今天不冷,围巾拿出来都没围。”停了一会儿,张老师说:“这让我想起我们感觉到的往往是我们自己想的,比如刚才,听第一句,我还以为是说屋里不冷,往后听,才知道是说外边。”我听了心里很受用,心想,以后会留意听到的话有多少是自己的,多少是别人的。现在又想到,很喜欢这种学习方式,比着孔子和他的弟子,好象更象苏格拉底和他的弟子,更随便些。
今天的感觉,希望不只是我自己的,也有老师教的。
为什么焦虑?
张老师让回顾上周活动以来的感受,我的感受是两个夜晚没睡好,嘴上起了泡,我先排除了其它原因:协会的活动冲突了,不能去参加;有赶集卖猪的我拒绝了。以我平常淡定的心态,没有什么能让我失眠的,所以,原因只可能是上次的活动了,为什么一次活动让我这么焦虑呢?这是我盼望已久的,弗洛伊德让我入迷,愿望实现了,不是很好吗?为什么我会很顾虑自己说过的话?学员基本上都是熟悉的,即使是初相识时,稍微有点拘谨,也不会怎样啊。只有张老师是新的,是老师让我焦虑吗?我也听过他好多次课了啊。
今天新来的L说到他喜欢喝水是口欲期的问题。张老师想起了他的肠胃方面毛病,每到一个新地方时,总要闹肚子一个多月。他和弟弟只差一岁,也就是说,他才两个月,妈妈便怀了弟弟,因此,弟弟出生后,两个人便要竞争着吃奶,他只有生病的时候,妈妈才会只照顾他。所以他知道,现在肚子不舒服的时候,是那个两岁的小孩,需要照顾了。这时,他会静会儿,安慰安慰那个小孩,然后,肚疼就消失了。
晚上做饭的时候,想起这个事,又想起小时候。出生后只和妈妈一起待了三个月,奶妈一起一年,姥姥一起到7岁,又和姥姥一起回许昌跟父母生活。对爸爸没有多大的感觉,只记得一直很怕妈妈,其实她说话声音很轻柔,我不舒服对她讲时,她的手抚摸我也很轻柔,她从来没有大声跟我说过话,更不用说打骂了,但我一看见她的脸,听到她的声音,便吓得想逃却无处可逃----那个七岁的小女孩,初次回到妈妈的家里,战战兢兢,一直生活得多么焦虑。再往前想,初次到奶妈家,初次到姥姥家,每次和陌生的人生活,可能都会焦虑一阵,然后适应吧。
这是焦虑的原始情结吗?张老师象妈妈?
讲个好故事--先关怀需要安慰的
新来的L正讲着话,老师发现C脸色不对,就放下L来问她,原来小腹疼,上吐下泄的感觉。问来问去,她就好了。一会儿,N说,腿凉。老师就讲了一个家乡发生的真实故事。几十年前的冬天,一行人推着车子来许昌卖烟叶,走着走着,一个人就倒在了雪地里,摸一摸,身体都凉了,同伴就跑回家喊他的家属,他老婆来了,把扣子解开,露出咪咪,捂在男人的脸上,那个人就被救活了。我记得张贤亮的一篇小说,有个相似的情节,男的常年被劳改,性压抑,后来娶了媳妇,也不行,媳妇因此瞧不起他。后来一次抗洪救灾,冻得昏迷过去,媳妇就是这样一暖,他就醒了,性欲也唤醒了,从此在媳妇面前神气得不得了。
老师的故事讲完了,这个疼那个凉的,都被治好了。C还说,象吃了吗啡一样。
找出好故事的能力
L是个不甘寂寞的人,谁说的话题他都能续上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,却觉得自己象个刺,刺到了这个集体身上;或者是别人是水,他觉得自己是个扔进来的石头。但张老师却从他的许多话中,找出了一个好故事: H的家乡缺水,四岁的时候,爷爷常把他用吊到井里,喝喝玩玩,拉上去了。水对他来说,是个好东西,所以,他长大了要做打井的工作,所以,他要给大家倒水喝。这使我们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和一个热心的大男人。张老师讲了这个故事衙,也开始给大家倒水了,以前他主张各人自己倒的。虽然后来L纠正说,吊到井里,就为了下去取水,水又浅又脏,不能喝的,得挑上来澄清才能喝。但我的心仍被这个故事温暖着。
大家对L的感觉都是负性的,老师却从中找出了一个美好的故事。这就是一个心理治疗师的思维习惯吧。接下来发生的事,更是如此。
L说到媳妇需要调整。我想让他注意老师是怎么对待肚疼和腿凉的两位女士,是怎么演绎他的故事的,他也可以用相似的办法对待媳妇。这时,听到张老师问:“你喜欢你媳妇的什么,她喜欢你的什么?”比我所想到的空洞的说法,真是美好又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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