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米，我爱你（六）

周末，小米和未深准时过来，妈忙东忙西，高兴地不知道要怎样才好。我看了未深一眼，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过头和妈说话，小米没有看我，很乖地坐在那儿听妈说着家里的琐事。
一顿饭，妈一直很开心，直到10点多，小米说：“妈，我该走了。”
我站起来：“小米，妈，爸，我想跟你们说件事。”
他们转过头来看我。
我坐在沙发里，看着小米。
“爸，妈，也许我说的话，你们会震惊，会生气，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。这么多年，我一直都爱小米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放弃我对她的爱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娶除她以外的女人，在我眼里，她从来都不是我妹妹，我爱她，她是我爱的人……”
我看见小米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，然后，跟妈说：“妈，他开玩笑呢，我走了……”
“小米，”我拉住她，“我没有开玩笑，我爱你，我要娶你，不管爸妈同不同意，我都爱你。没有办法，我就是爱你。”
“够了！”小米甩开我的手，“你不要再说了……”说着，夺门而出。
“你！……”我感到脸上生疼，爸扶着已经晕倒的妈，指着我的鼻子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
我看见未深看了我一眼，追了出去。
我揉着脸，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衰老的男人。“爸，16岁的那天晚上，你对莫叔叔的遗像说的话，我都知道……”
我看见他眼中闪过的那一刹的震惊。
“小米也知道，虽然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，但是她却宽恕了你这么多年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我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“爸，为什么你得到了心爱的女人，却不肯给我的爱一条活路？”
他一下子坐到妈身边。“……这么多年，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，却不知道，是你们早就了然……都是我的错呀……”
“爸，我爱小米。如果我不是她哥，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，我们也许早就已经在一起。从我14岁说要娶她的那一刻起，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……”
他看着我，很久很久，叹了口气：“只要你妈能接受，我又能说什么？好好照顾她……”说着，拿起衣服走了出去。
看着他关门那一瞬间的背影，我的心还是疼了下。爸，对不起，不是我要要挟你，是我要给我的爱一条生路，我爱小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