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自闭症日:“星星的孩子”生活得好吗?
心理导读:自闭症儿童患者,是一个数目不断增加,却不为社会所关注、理解的群体。4月2日是世界自闭症日,星星的孩子生活得好吗?这篇文章能帮你了解自闭症孩子的生活,同时我们希望,关爱不止于今日……
近些年来,新的自闭症病例不断涌现,现在大概每110位儿童中就有一个病例。我们已经加倍努力去理解并适应这些儿童期的症状。然而我们要认识到的是,总有一天,这些自闭症儿童会长大成人。仅仅十年内,约50万类似的成年人将陷入孤独之中。然后呢? 在密西西比州的弗雷斯特,我们采访了现年77岁的唐纳德•格雷•特里普利特。他是史上首位被诊断患有自闭症的人。他的长命,以及他令人惊讶的幸福人生或许会给我们一些启示。
发现自闭症第一人
弗朗兹•波尔加是一位匈牙利籍的心理学家,他精通读心术,同时也是催眠师。 他曾上过《生活杂志》,被尊称为“波尔加博士”,还被讹传为西格蒙德?弗洛伊德的“药物催眠师”。1951年间,他应邀去密西西比一个名为弗雷斯特的小镇作表演,并准备在那里留宿过夜。那时候的小镇只有3000人口,尚无旅馆。或许因他的社会影响,波尔加受到了当地最富有、最有教养的一对夫妇的盛情款待。
那时候,波尔加因为他的“无所不知”,已经在美国大小城镇蜚声多年。但是,那晚轮到他瞠目结舌了。他遇见了这对夫妇的长子,时年18岁的唐纳德。这孩子言谈冷漠、举止笨拙,但却拥有一些神奇的能力。比如他能够立即地说出钢琴弹奏的音符,以及快速的乘法心算能力。波尔加问他“87乘23等于多少?”唐纳德合上双眼,瞬间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正确答案——2001。
事实上,唐纳德是当地的一个传奇人物。附近城镇的人都知道,这个男孩子能够一瞥就数出高中学校正面墙的砖头数。
按照唐纳德家人的说法,在表演结束后,波尔加旋即向这对夫妇请求,让他带着唐纳德去全国巡回表演。
唐纳德的父母吃了一惊。据唐纳德的弟弟奥利弗的回忆,“我母亲对这个建议完全不感兴趣”。唐纳德在经历了痛苦的人生初始阶段之后,一切才总算上了正轨。“她向波尔加解释说,唐纳德目前还在上学,还得继续学业。”奥利弗说。他不能为了巡回秀就放弃一切,尤其不能因此放弃考大学的目标。
不论这对夫妇是否曾对他们的宾客这样坦陈心迹,对于他们来说,波尔加的提议几乎等同于羞辱。唐纳德生而异于常人,这一点作为父母也无能为力,但是他们至少可以阻止儿子被别人当成怪胎。于是,波尔加的这一提议被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了。
但是这位全知的催眠师当时并不知道,这位和他错失机缘的男孩,已经在历史上拥有一席之地。唐纳德那迥异于常人的天分及缺陷,声名远播密西西比州之外,很多关于他的论著已经发表,而他的名字注定会传遍全球。最终,他将比波尔加更出名。
不管怎么说,他就是第一人。
Miller Mobley/Redux
唐纳德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诊断患有自闭症的孩子。在自闭症文献中,他是首例,简称为“1号病例……唐纳德•T”。1943年的一篇医学论文首次提及他的名字,文章称发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、复杂的神经紊乱症,这种疾病现在统称为“自闭症谱系障碍”,简称ASD。在当时这种情况非常罕见,仅限于唐纳德及其余10个孩子,2号病例到11号病例也曾在第一篇论文上引用过。
那是67年前的事了。而今,医生、家长和政客经常提到自闭症的“蔓延”。自1990年以来,自闭症出现不同的表现症状,严重程度也各异,而且发病率也在激增。现今美国大约每110个儿童中就有一个是自闭症患者,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。
关于自闭症的成因,一直以来都众说纷纭。早期,在一份精神科医生广泛认可的报告中指出,自闭症的成因在于母亲对孩子的冷淡,以至于孩子想要回到只属于自我的安全领域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人们认为自闭症具有其生理基础。 但是这种观点并没有得到清晰的表述,反而引发人们对其运作原理的争议。有的学派认为,是食物中的酪蛋白导致了自闭症;有的学派则认为,问题归咎于一些疫苗中用来防腐的汞成分(水杨乙汞),尤其是麻腮风三联疫苗。而另外一些研究者认为,自闭症的本质是自身免疫反应,或者是营养缺乏的结果。而今的主流派别认为,自闭症是一种神经系统疾病,可能由于环境原因诱发,导致一个或数个基因突变。可能涉及的基因数量以及触发机制非常多,乃至于短期内,不要说治愈,就连病因都不太可能找到明确的答案。现如今,甚至自闭症患者激增这一现象本身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争议的,有人认为确诊率激增的原因在于我们对自闭症有了更多的了解。
然而,对于如何界定自闭症已不再有争议。被称作精神病学的“圣经”的《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》对自闭症的症状作了清晰的描述。在相当大的程度上,这些症状仍然与“唐纳德•T”如影随形。20世纪30年代,他在巴尔的摩市的约翰?霍普金斯大学接受了检查,成为自闭症第一人。他就是那个曾让催眠师大跌眼镜、因数砖头而闻名的男孩。
后来若干年里,科学文献几度更新了唐纳德•T的故事,不断修补日志记录。 但是大约40年前,相关的叙述逐渐销声匿迹。他生命中后面的章节还没有写完,没给我们留下任何详细记述。那么后来唐纳德身上发生了什么?
我们找到了答案。一些线索来自于长期受忽略的约翰?霍普金斯大学的档案。但是我们通过寻找唐纳德并且与之相处得到了更多的信息。他的全名是唐纳德•格雷•特里普利特,今年77岁。他仍然住在密西西比的佛罗斯特,经常会去打高尔夫。
自闭症患者的生活
萦绕在所有自闭症患儿的父母脑海中的一个问题的是,我死后孩子该怎么办?随着时间流逝,这将不可避免——自闭症儿童长大后会成为成年的自闭症患者,而多数情况下,抚养他们的父母会先他们一步离世。
然后会怎样呢?
这个问题却尚未引起社会的关注。因为迄今为止关于自闭症的讨论偏向于关注儿童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但严酷的事实是,今天自闭症在孩子中流行意味着以后会看到很多成年自闭症患者。相关数据非常惊人:未来10年左右,将有超过50万患自闭症的儿童迈入成年。有些患者的症状没那么严重——亚斯伯格症(HFA),即“高功能性自闭症”,这些患者可以过较为独立和充实的人生,但即便是这些亚群体也需要一些支持,而那些低功能自闭症患者对于外界帮助的需求将是深刻而持久的。
我们如何应对这些需求,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待成人自闭症患者。我们可以不和发他们发生联系,视其为不健全的可怜人;我们也可以希望自己足够人道地承担起满足他们基本需求的重担。这种观念在道德上或法律上将残障人士看作社区的受监护者。在最近几十年里,常常通过收容所来“解决”这些残障成人的“问题”——名副其实的“受监护者”。
还有一种选择是,我们可以摈除那一层哀伤,将自闭症看作人性这件织物上的一个褶皱。实事求是地说,这并不是要欺骗自己说成年自闭症患者不需要帮助。但是它的确意味着与其对他们倾注同情,不如对他们寄予信心。这种观点的关键在于要认识到“他们”就是“我们”的一部分,这样那些普通人才能真正为自闭症患者加油喝彩。唐纳德•特里普利特,自闭症历史上的第一人,他生活的世界同时受到了上述几种观念的影响。
唐纳德以一种轻轻敲击的节拍开着汽车。在踩了一秒油门后,他松开了脚,然后按踩了下去。再踩。放松。踩下,放松。节奏没有变化。现在是傍晚,唐纳德正在给他的咖啡色卡迪拉克2000掉头,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和滑行的感觉。车子沿着密西西比的80号公路向南行驶。虽然身子向前、双拳抓握方向盘的样子像个老人,他的脸上却洋溢着男孩才有的笑容。他的表情既放松又坚决,就是男人做自己想做之事的那种表情。
那天的日程包括早上和朋友喝咖啡,长距离的走路锻炼,在电视上看 Bonanza的重播,而现在是4:30,要在80号公路上开一段短程去打会儿高尔夫。“我注意到了,”他说,“你的车上贴了拉菲特县的贴纸。”他用这句话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。他指的是我们车上的出租登记贴,而我们把车子停在了他家的车道上。他停顿了片刻,然后补充了一句:“它说明这那辆车来自拉斐特。”就这几句话。对自己点点头,唐纳德又开始沉默。他的注意力回到前面的路面,又或者在做内心独白。考虑到他说话的时候经常会闭目良久,沉默或许是最安全的做法。
他把车停在挨近弗罗斯特乡村俱乐部前面的台阶处,这个建筑十分朴素。俱乐部只有一层,红砖砌成。会费是每个家庭每月100元,在工作日打一场高尔夫球(18洞)需要20美元。每一天,都有一些律师,机械师、银行家、卡车司机、售货员和农场主来这里打球——还有唐纳德。其实,只要天气允许,唐纳德每天都会去,而且几乎每天他都是独自一人。
并非每一个来此打球的人都意识到“DT”(这是他在俱乐部时的称号)患有自闭症。但是,当他前往第一发球台的时候,那些坐在柱状门廊下的扶手椅上乘凉的会员们刚好可以看到他,这时他非常惹人注意。身穿卡其布短裤和绿色针织衬衫,头戴粉红色迷彩水桶帽,帽檐下拉盖住了耳朵,唐纳德迈着独特的步态走向发球台。这种步态是自闭症的典型症状——双臂分开呈大写的A型,脚步略显机械,头和肩膀像节拍器一样左右摇摆。
唐纳德并不是一个糟糕的高尔夫球手:开球通常都能打在球道上,短杆击球也不错,能够击出6英尺的推杆。不过,他的挥击动作却像是做伸展运动一样,似乎他每次击球都不得不重复这个仪式性的挥杆动作——尤其是当他确实想让球飞起来的时候。
他先舔舔右手的手指,然后再舔舔左手的手指。调整一下自己与球的相对位置,向上举起球杆,直到球杆在他的头上空笔直而立,好像他正举着一面旗帜。有时候,他 就这样举着双臂并持续很长一段时间。然后,他将球杆头移向地面,停在离球不远的地方,随即又向上举起。进行完这一系列挥棒前的准备动作,每次都重复加速, 然后腿脚僵直地缓慢移动,使他的头处于球的上方。最后一击,他铁定要击中。啪!球飞了,唐纳德伸曲双膝上下跳动,注视着球道远方等待最终结果。相对于标准挥击,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流畅。但这是唐纳德所特有的,而且他从未失手。
有时候,唐纳德不得不与其他高尔夫球手合作,因为乡村俱乐部将打高尔夫的传统视为一项社会化运动,届时会全力准备会员“争霸赛”。在争霸赛中,高尔夫球手们被随机分配到各个球队,通过从最优位置捡球并使全队所有成员从这个位置开始比赛,来角逐最低小组得分。
在最近的一次争霸赛中,轮到唐纳德与 洛里、艾尔克、肯尼斯和玛丽进行合作,所有这些队友看起来都比他年轻三四十岁。但是唐纳德发挥了其特有的竞争力,他的击球常常满足队友们的习惯。在打球 时,他也会开一些友好的玩笑,这些玩笑也会被以同样的方式回敬给他,尽管唐纳德的唠叨总是换汤不换药:“快去击球,肯尼斯!” “快去击球,洛里!” “快去击球,艾尔克!” 有时候他别出心裁,从他自创的词汇中找些单词与他队友的名字合并:“嗨,艾尔肯斯的艾尔克!”“嗨,玛丽?切莉!”“好的,谢谢你,肯尼斯的森尼斯!”
但是在大部分时间里,唐纳德都会保持沉默。这当然是为了在比赛中保持风度。但是唐纳德看起来是安于沉默的,从更广的意义上来说,也安于他现在的生活,他有汽车、咖啡、高尔夫和电视做伴,就像是退休社区居民手册里对如何度过黄金时代的描述。唐纳德可以自由、独立地生活,而且保持身体健康。总而言之,这位首例自闭症孩子的生活很顺利。
没有结果的初诊
唐纳德在三岁时曾被送到收容机构。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档案记录引述了密西西比家庭医生的观点,认为特里普利特夫妇“对孩子刺激过度” 。尚在蹒跚学步的唐纳德拒绝自己进食,还有一些令他的父母无计可施的问题行为,最终促使医生提出了“换个环境”的建议。1937年8月,唐纳德进入离家50英里的一家国营收容所,收容所所在小镇的名字居然就是“密西西比州,疗养院镇”。
安置唐纳德的大楼有一项今天看起来很古怪的功能:对有感染肺结核风险的儿童进行先行隔离。这个地方从设计到运营都未曾考虑到唐纳德这样的孩子。据一位医疗评估师说,他抵达后的反应非常大:他“身体变得衰弱”。
在那个年代收容所是严重精神疾病患者的默认归宿。甚至唐纳德的母亲都认为精神疾患是导致他行为异常的根源:她在一封绝望的信中把唐纳德描述为“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患儿”。但是待在收容所对他的病情却也毫无助益。来自约翰•霍普金斯大学的这位评估员后来写道,“待在收容所似乎是他一生中最糟糕的经历。” 每个月父母只能探视两次,他本来只是不愿与人接触,现在变成不愿接触任何东西——玩具、食物、音乐、运动,甚至于他终日“一动不动地坐着,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”。
他被误诊是毋庸置疑的,因为正确的诊断在当时还不存在。这么看来,他很有可能不是唯一的一个,肯定有别的孩子也患有自闭症,在其他州的其他病房中,同样被误诊——按当时的医疗术语,也许被诊断为“低能儿”,或者更有可能被诊断为患有精神分裂症。因为许多孩子展示了孤立的超强智力技能。
1938年8月唐纳德的父母带他回到家中。那时他已经在收容所生活了一年,唐纳德已经开始进食了,健康状况也已恢复。观察人员注意到,尽管他现在“和别的孩子们一起玩耍”,但他“并未融入其他孩子们的日常活动中”。虽然如此,收容所主管还是告诉唐纳德的父母这个孩子“进展良好”,并试图说服他们不要让孩子出院。事实上,他要求他们“让孩子独处”。
但是,父母有他们的立场,他们把唐纳德带回了家。后来,他们要求收容所主管提供唐纳德当时的书面评估,主管一点儿都不觉得麻烦。他对唐纳德照顾了一年,写出的评语还不到半页。他总结说,男孩的问题可能是患有“某些腺体疾病”。
唐纳德在将满5岁时,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。
自闭症研究专家彼得•格哈特
彼得•格哈特博士挥动着右手的信用卡,和往常一样努力地说明自己的意思。这次,他有个小窍门可以保证不会发生刷错卡的事情。“你可以这样划卡,或者这样,或者像这样插卡”——他对着面前的空气做手势,好像正在使用取款机——“如果你把拇指放在卡的这个位置,就肯定能正确地划卡”。
靠近观察就能发现,他手上拿的是Visa卡,右手拇指完全盖住了右下角的白底蓝字的标识,这个可爱的标识正是诀窍所在。把手指放在那地方,格哈特说,磁条总是能放置妥当,无论读卡器的类型是什么。
格哈特的示范并非只是为了指导你方便使用。1980年代早期他在罗格斯大学攻读教育心理学博士学位,解释如何使用信用卡正契合他的职业背景:与自闭症患者一同努力,使他们能被“我们其他人”占据的世界所接受。
事实上,我们经常拒绝对自闭症成人给予同情,但我们会欣然帮助同样患有自闭症的孩子——或是,在人行横道上手持白杖的盲人。我们会低估他们的能力,和他们相处时我们会流露出不适,当他们造成不便时我们显得不耐烦。如果超市收银台被一个不知道怎么划卡的古怪男人堵住了,后面排着长队的顾客可不会体谅他。就在这一瞬间,格哈特说,“拇指摁住标志”的小窍门就成了“社会生存”的关键。格哈特认为如果患有自闭症的人能自如应对这样情况——并且,同样重要的是,被其他人看到这样——那么我们对公共空间里自闭症患者的接受度也会有突破性的提高。如果自闭症患者做不到这一点,那又会是另外一种情况。
格哈特被认为是这个地区研究成年人自闭症的顶尖专家之一。他是弗吉尼亚州自闭症研究组织的前任主席,目前在纽约著名的McCarton学校开发项目,专注研究青春期和成年期。但他开玩笑说这主要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面对过多的竞争。他说,“我整个职业生涯在于其他人不想要我的工作”。儿童发展是自闭症研究的热点区域;关于成年人的工作,格哈特说,“不是职业的动机”。成年人面临着更大的挑战:他们在突发事件中有足够能力造成真正的暴力事件;他们完全有性欲望,懂得所有那些暗示;对那些能够娱乐和分散自闭症孩子注意力的活动,他们感到无聊。“人们想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这些成年人,”格哈特说,“但他们无法办到。他们是成年人。”
因此,他认为,成年自闭症人更需要我们,我们可以懂得成人想要“体验生活”的欲望。
“拥有朋友,” 格哈特解释道。“拥有有趣的工作。拥有你想要的东西。拥有我们其他所有人珍重的一切,一旦有机会的话。”
格哈特想把工作的重点先放在教授自闭症成年人各种独立生存技能:记账,问路,找路,穿干净的衣服,乘坐公共交通工具,识别危险的人,并且——对大多数人来说极其困难的是——直视招聘人员的眼睛。对鼓励自闭症的成年患者追求独立生活,这点招致人们甚至是业内人士的怀疑,格哈特对此加以反驳。“可能发生什么最糟糕的事?”他问。“你知道——他在超市,扔了几个鸡蛋,或者有人认为他有点奇怪。我宁愿他独自在那里,并且只买到他想要购买物品的十分之九,而不是需要我和他一起在那买到全部物品。这就是更好的生活方式”。
这引发一个问题,他们将住在何处。正因为如此,85%的自闭症成年患者仍然和父母,兄弟姐妹或其他亲属住在一起。但问题是当不再有这样选择时,会怎样?大型福利机构不见了——甩掉包袱,很多人说。明显的替代方案是自闭症患者提供多个空间,让他们在同一屋檐下能互相帮助,那真的有家的感觉。然而,目前从启动费用和邻近居民的反对两方面考虑,这样家庭的空间的数量是有限的,并且找到这样的地点是非常困难:全国来看,超过8.8万名成年人已经在等候名单中。所有这些,让家长所牵挂的一个问题悬而未决。家长们的问题是,我们死后,患有自闭症的孩子会怎样。答案是什么,我们真的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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