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精神病的精神分析】第一个个案概要:儿童期精神病
(2012-10-07 02:02:29)
【简介】
在 Freud讲小汉斯之后,很多人作儿童治疗,一方面通过体育、教育训练,另一方面是做精神治疗,我们选择这个个案,是想从身体意象的方面来谈儿童的精神病和身心疾病。这个孩子8岁半,还有严重的强迫症。
1 孩子是如何找回他所失去的语言
第一次会谈,这是一个搞儿童治疗的朋友介绍的,遇到两个问题:一是孩子做噩梦,二是不愿意讲话,六岁之前很正常,后来出现口吃,他喜欢唱歌,但别人都听不懂,学习有困难,教育者给了很多帮助,但效果不好,外婆带孩子来,父母是在农村开商店的,外婆另外还有一个小儿子。
Pankow认为他在两个方面有问题,一个是包茎的问题,二是他弟弟的出生。初次感受是他有一个梦幻般的眼神,二是他不碰任何东西,但是他唱歌,跟他说话他转身过去唱歌,三是时间长了,他显示出害怕。分析家就把一块胶泥给他,胶泥有很多颜色,并告诉他你可以选你喜欢的颜色,并做成你想做的样子。孩子左手拿了一块红色的胶泥,右手在上面转,过一会又反过来。孩子看分析家的神情是一种很冷漠、失落的神情。分析家左手拿了一个蓝色的胶泥做示范,但孩子没有什么反应。然后分析家起来找了一只铅笔,插在红色的胶泥上,并把铅笔给了孩子。孩子把铅笔拿起来打红色的胶泥,并戳了几个洞,他的神情变了,分析家问了他的弟弟的名字,他说M,当他回答这个问题时,他的梦幻般的表情就消失了。分析家过了一会说,他们就象你对这个胶泥一样来打你折磨你。这就是第一次的工作,很困难,但是很有趣。
2 身体构造的生物学方面
这个男孩子身体给别人的感觉就象一个四岁的孩子,躯干太长,手臂和腿太短。分析家推断他不太会使用他的手和脚。他的手臂的里面就象很小的小孩一样朝外面翻的。他的肚子也象婴儿一样很突出。他的脸象一个玩具。他的卤顶和卤顶不协调。这个孩子走路也象婴儿一样,走几步停一下,没有节奏,手和脚不协调,就象棍子一样,从他不说话以来,就完全不能自己穿衣服。
3 过往身体的构造
这个孩子失掉语言不是因为他器官方面的原因,因为他能唱歌。而是因为他失去了彼者的关系,他不能与其他人交流。彼者从来没有清楚地起作用。所以我们就要与个体所在的身体一起工作,并且要在他的身体意象中表达出来。他想起这个孩子第一次拿胶泥来转,孩子不知道用胶泥和手能做什么,这团红色的胶泥就象他住在上面的身体一样,是没有区分的。他观察到我捏蓝色的胶泥,但他自己不能对他自己红色的胶泥做什么。分析家觉得颜色很重要,因为表现他的进攻性。【对于Pankow,所谓过往的身体,是指经历过的对主体重要的一些事物,主体的身体曾经寄居过得地方也是这个身体,所以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认为Pankow的“过往的身体”的意思是组织起幻想的那些东西。这里是个案治疗的核心,但是也许由于是第一个个案,为了说明身体意象的功能,没有做过多交待,直接给出一个细节但却是整个治疗的动力学之关键。孩子能表达愤怒,就能从强迫症对攻击性的剥离情感导致的症状中走出来。】
4 身体意象的动力学结构
分析家想起当孩子看到他弄蓝色的胶泥时有一种恐惧,就象孩子的身体是被戳了洞一样。分析家认为这与包茎有关。分析家试图再赋予一个阴茎的活动。分析家指出我们可以在胶泥上戳洞,孩子很快就明白了,并且戳了好几个洞。胶泥在此有两个功能,一是孩子意识到他的身体是被戳过洞的,二是他明白他可以在其他的身体上戳洞。
分析家说,我们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会有一个退行。我们的干预并不涉及彼者,而是涉及身体的动力学,因此我给他一个铅笔,并且指出在泥上戳洞是很容易的。在这种方式下,孩子重新找到他的阴茎的活动。戳穿胶泥是一个符号,也就是一个不在场的在场。这是一个象征的行为,这个行为表现在铅笔上而不是阴茎上,这导致一个再认。有两个方面来使用象征,一个是行为,一个是言说,在这个个案中使用的是行为。
5 从弟弟身上解放
失掉语言并不仅仅与包茎手术有关,也与弟弟的出身有关。他为了吸引母亲注意所以退行。但作者认为经典的解释不够,因为在失去语言之前,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口吃,口吃我们可以看作防御,但我们不知道这个防御是如何构成。所有的孩子都试图认同一个成人,但是对于年长的孩子来说,直到另外一个小弟弟出生之前,事情都很简单。
在小弟弟出生的时候,孩子应该在一个新的关系中被理解,成人——孩子这种序列是不够的,还有一个存在的方式,就是我再是一个小娃娃了,因此就必须帮助年长的孩子杀掉他不再是的那个小娃娃。这样他才能变成一个成人。作者认为在这个个案中,问题不完全是身体意象的第一个功能,还有一部分是身体意象的另一个功能,即与另一个人的关系。通过在胶泥上戳洞,允许他从他不再是小孩子的意象上解放出来,允许他杀掉他不再是的小孩子,当他在戳洞时,分析家问他弟弟的名字,他回答了,这个象征的行为允许了他杀掉他弟弟,也就是杀掉他不再是的那个自己。
5 和他人的关系的重建
在胶泥上戳洞的行为重新唤起了患者阴茎的活动,而弟弟的名字把他解放出来了。行为和言说都导致了一个新的现实。成为一个人的话就必须发展一个涉及到他人身体的那些欲望。为了有这些欲望,就必须有一个彼者的身体在场。所以分析家就说,他们就象你对这个胶泥一样来攻击你、折磨你。这就投射了一个对于彼者的攻击性,就给了一个可能性,让患者表达他对于彼者的攻击性。
七个月之后,母亲中断了治疗,他也没有参加其他的治疗。几年之后,分析家问患者的外公外婆他的情况,知道他生活得很好,与他弟弟处得也很好,只是学习差一点,他青春期过渡地也比较好,不需要再接受专门的精神分析的治疗。
http://www.psychspace.com/psych/viewnews-8348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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